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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刚结束一场主场常规赛,喻文州早早地回了俱乐部,先泡了个热水澡,然后裹着浴袍爬到床上抱着电脑刷淘宝,往购物车里塞了一大堆坚果蜜饯卤凤爪,正准备提交订单,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是谁啊?喻文州纳闷,自己还穿着浴袍呢,就这样开门不太好,“等一下,就来。”先换身衣服再说。
“文州别换了,是我,开门。”声音里带了三分没精打采,三分胸有成竹,三分不怀好意,剩下一分心急火燎,滚烫滚烫的,隔着门板还能传进屋子里去。
喻文州一听就乐了,把解开带子脱到一半的浴袍又穿回去,他也心急,但他知道有人比他更急,所以愿意和那人再耗一耗。
喻文州慢条斯理地开门,很矜持地打开一半,自己靠着门框,把打开的那一半也挡得很严实,摆明了是不让人进的架势。他抄着手,斜倚着门框笑得很磨人:“叶神怎么来了。”
“来审查一下蓝雨的安保系统怎么样。”叶修先不慌不忙地吸了最后一口烟,按在走廊的垃圾桶上熄了,然后才去看喻文州浴袍领口处露出来的两截白生生的锁骨,形状像一对光洁细腻的白玉如意,和白色的浴袍相得益彰。
喻文州装没看见叶修那能烫死人的视线,拢了拢头发,他洗完澡一向不喜欢用吹风机,只简单擦了一下,这会儿还有点湿,在灯光下显出柔润的光泽,“那叶神觉得蓝雨的安保怎么样?”
“太差了。”
“哦?”喻文州挑了挑眉。
叶修义正言辞:“给那保安小哥签个名就放我进来了,太不敬业,扣他奖金。”
喻文州噗嗤一声乐了,“好好好,还有呢?”
“还有啊,”叶修眯了眯眼睛,像一只危险的食肉动物巡视自己的领地,“队员安全防范意识太差,尤其是队长,这么容易就让别人进他宿舍。”
“哎打住,”喻文州举手抗议,“我可还没让你进呢。”
“早晚的事。”
“那可说不准,就这么让你进来也显得我太随便了。”喻文州退回房间里,作势要关门,“给我个收留你的理由。”
走廊上静悄悄的,按理说他们在门口说了这么久的话,早该有人出来看看才对。
“今天光棍节。”
“对,我知道。”
“队里单身的小年轻们都去过节了。”
“嗯,少天他们也去了,两队联谊也挺好的。”怪不得走廊上都没有人,让着俩人调了这么长时间的情。
“他们说不带脱团狗。”
“……”喻文州不想说他也被“脱团人士谢绝参加”了。
“所以文州啊——”叶修做了个不知道从苏沐橙看过的哪部偶像剧里学来的姿势,一只手搭在门框上,另一只揣在裤兜里,挤出一个已经尽力向偶像剧男主靠拢的那种Kira Kira的表情。
“约吗?”
喻文州一把将人拉进来,勾住叶修的脖子给了他一个深吻,叶修淡定地关门落锁,把喻文州按在门上,加深了这个吻。
喻文州撞在门板上的时候发出很大的响声,不过好在现在整层楼都没人,倒是方便了他们,窗外夜色正浓,四周万籁俱寂,天时地利,再加上两个人分居异地,现在不搞点事儿他们两个都觉得是浪费。
行了方便的还不止这点,喻文州还穿着浴袍呢。
叶修的手滑进喻文州的浴袍里。喻文州刚泡过澡,身体还保持着一种湿润的细嫩,这种触感在男人身上并不多见,靠普通的淋浴也是做不到的,所以即便是在喻文州身上也很难得,至于女人,叶修没碰过,显然这辈子也不大有机会碰了。
同样的,泡过澡的身体异常放松而且敏感,当叶修的手贴在他腰上时喻文州就有些腿软,挂在叶修脖颈上的手臂用力搂紧了些,好不让自己就这么坐下去。叶修像是察觉了似的,更加着重关照他乳首和腰腹两侧的敏感带,一只手扣着喻文州的后脑,舌尖在他嘴里搅动出渍渍水声。
喻文州仰了仰头打断这个吻,“去床上。”
“你不是说不让我进来么?”叶修把人压在床上的时候还在见缝插针的嘲讽。汉语如此博大精深,同样的词语在不同的语境下会有不同的含义,比如“进来”这个词,在现在的情况下就有两种意思。
“那你就别进。”
喻文州抬起腿不轻不重地一脚蹬在叶修肚子上,却反被叶修一把擒住脚踝,拉过来架在腰上,俯下身隔着内裤舔了一下已经微微勃起的性器。
喻文州被他刺激得猛地缩起身子,叶修褪下他的内裤,龟头上顶着一颗晶莹的水珠,叶修伸手抹开,手指从小喻文州头顶沿着柱身一路向下,滑至软嫩的穴口,略微用力按了按。
他的指尖试探性地向穴口里挤了挤,没有润滑的穴口过于干涩,没有办法接纳进异物,所以他只是试探着撑开一点,就收了手。这是一种挑逗的讯号,叶修心安理得地看着喻文州别扭地扭了下身子,谁让喻文州总撩他。
“我不进去你忍得住?”
“你忍得住?”喻文州咬牙白了他一眼。
“忍不住。”
“那就别废……话……嗯——”
话音刚落叶修就低头含住了他的性器,用滚烫的舌头和口腔内壁包裹着柱身,顶端抵在口腔深处。
叶修的舌尖很灵活地贴着柱身绕了一圈,着重关照了一下表面贲张的血管。喻文州爽得头皮发炸,最近一年多叶修一直都在忙兴欣的事,两人基本没怎么见过面,终于兴欣从挑战赛中出线,叶修顺利回归职业圈,借着常规赛的才能趁月黑风高摸进蓝雨队长宿舍来一发暌违已久的久别重逢炮,太久没做过,身体里的反应借着时间的催化愈加激烈,快要炸开了。
喻文州没撑多久就射了,被叶修笑了一句“这么急。”抄了个手边的枕头就往叶修头上砸,刚高潮过的身体发软没什么力气,被叶修轻轻松松地接住了,顺带搂了个满怀。
叶修轻车熟路地拉开床头柜摸出润滑和套子,看了一眼就笑了,都是连包装还没拆开,刚刚买来的,还夹带着一张超市的购物小票。
“文州你这是准备好了等哥呢?”
喻文州挂在他身上,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经年累月挥之不去的烟味儿,像能安神的熏香。“不然呢,我不等你,难道还等别人?”
叶修挤了一手润滑,就着这个姿势给喻文州扩张。喻文州的身体无比放松,很快就接纳了三根手指,趴在叶修耳边软绵绵地小声呻吟,不时咬咬肩膀啃啃脖颈,留下个吻痕或者牙印什么的,也不管是不是在明显的位置上。反正距下次要面对媒体还有一周的时间,足够让这些痕迹消下去消下去,至于其他的队友,他们俩作为脱团狗的职责不就是闪瞎别人么。
喻文州想着有点开心,捧着叶修的脸吻下去,嘴唇贴着嘴唇,舌尖卷着舌尖,牙齿磕着牙齿,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嘴角流下,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啊——”呻吟声陡然变得高而短促,叶修找到了敏感点,摸了一下还不罢休,手指又在那里反复磨蹭了一会儿,换来喻文州一阵剧烈的颤抖,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喻文州使上全身的力气狠捶了叶修一下,下一秒就被压倒在床上迫不及待地贯穿。
叶修等了太久,下身硬的发疼,插在喻文州身体里之后才有一种久违的快感,直冲上大脑皮层。他按着喻文州狠狠地往最深处顶弄,把肆无忌惮的呻吟撞得支离破碎。
喻文州分开双腿勾住叶修的腰,从下面仰视着他被汗浸湿的脸和身体,身后天花板上的灯发出柔白的光,从他肩窝上结着的汗珠里折射出来,晶莹得发亮。
喻文州微微闭起眼睛放松意识,沉浸在性爱带来的灭顶欢愉之中。
做完之后他们换了个背入的姿势,又做了一次,简单清理过后就抱在一起沉沉睡去。快到凌晨2点蓝雨的其他人才回来,喻文州一向浅眠,队友们怕吵醒他,轻手轻脚地回了各自房间,谁也不曾察觉队长宿舍里有什么异样。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喻文州悄悄送叶修出去,回来时忽然想起来叶修说过的话,便特意去保安室敲了敲门,“早上好。”
那个值班的保安小哥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打哈欠,见喻文州来了,赶忙起来打招呼,“喻队早上好。”
喻文州笑得如沐春风,保安小哥却没由来地觉得背后发凉。“喻队您……有什么事么?”
“哦,也没什么大事。”喻文州弯了弯眼睛,“就是来提醒你一下,下次外人来的时候,别签个名就把他放进来,被经理知道了不好。”
保安神色一凛,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奖金挥着小翅膀飞走的场景。
“尤其是叶修来的时候。”喻文州的腰还在隐隐作痛。
保安有些迷糊,试探着问道,“那下次叶神来的时候……该怎么办?”
“嗯……他来的话,你给我打个电话。”喻文州思考片刻,又自顾自的笑起来,“我下来接他。”
“冷——”
“穿衣服盖被。”
“闷——”
“去把空调调高点。”
“懒——”
“……”
“给我抱抱——”
“……”
韩•桉树•文清瞪着今晚第四次贴上来的叶•树袋熊•修,恨不得拎着他后颈的那块皮把他扔出去。
入秋后天气转凉,又刚下过雨,气温略有些下降,但根据个人体质不同,有些人会感觉冷,有人却依旧觉得很热。叶修属于前者,而韩文清恰恰属于后者。
于是叶修自然而然地寻求“温暖的抱抱”,而韩文清现在热得想掐死他。
问题是叶修这货丝毫没有自觉,明明是畏寒的体质还偏偏不喜欢穿衣服盖被,只穿着条内裤玩裸睡,取暖全靠空调——和韩文清,这会儿抬起一条腿搭上韩文清的腰,双手挂在他脖子上环得更紧了些,胯下的器官正贴在韩文清大腿上,后者甚至清晰地感觉到那玩意儿居然还蹭了蹭。
隔着一层柔韧的薄布触感反而分外清晰诡异,韩文清几乎是瞬间就兴奋起来,没人比他更熟悉叶修两腿间那话儿长什么样儿,此时脑补起来毫不费力,高清无码巨细无遗。此时连空气里氤氲的潮湿水汽都像混入了荷尔蒙变得暧昧起来,夜半三更,最适合搞些这样那样的事儿,韩文清烦躁却无法否认,胯下的欲望隐隐地抬了头。
于是韩文清脑内喜闻乐见地浮现了两个小人打架的画面,一只穿着白衣扮成天使的方锐,揪着他的耳朵疯狂地叫嚣“操死他操死他”,另一只穿黑衣扮成小恶魔的林敬言,趴在他肩头用手戳他的脸告诉他“冷静点冷静点”。
韩文清为自己脑内的诡异画面打了个寒颤,决定先给自己的老队友林敬言一个面子,给理智一个机会,不管怎么说他都需要让挂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树袋熊和他腿间那玩意儿从他身上离开,然后自己去冲个凉冷静一下。他伸长了胳膊在床头柜上摸索,企图找到空调遥控器来把室温调高点。由于不想惊动这个睡着的人,他躯干上的动作幅度很小,这个姿势让他难受无比,可恶的是这人居然还不要脸地往他身上贴。
韩文清再三提醒自己要冷静。胜利在望,他终于摸到了遥控器,正尝试着用指尖把它勾过来。职业选手的手指修长灵活,韩文清有自信完成个难度颇高的动作。然而就在这时,叶修又往他身上蹭了蹭,韩文清手一偏……
“啪——”塑料外壳砸在地板上,发出短促清脆的一声。
韩文清自暴自弃地在心里骂了句“操”,转而拉开床头抽屉摸索新的东西,启动plan B……
韩文清推了推那只还挂在他脖子上的树袋熊,“叶修。”
“嗯——?”叶修拖着慵懒的长腔,丝毫没有作为猎物的自觉。
“起床。”
“干嘛啊——”
“你不是冷么,”韩文清把套子和润滑剂拍在他枕头上,“来让你暖和暖和。”
你问干什么?
——干你呗。
“要干我啊,”叶修看着撑在他上面的韩文清眯了眯眼睛,“我要是说不给干呢?”
话音刚落韩文清就压下来,扳着叶修的下巴吻他,舌头撬开牙关伸进口腔缠住他无处可匿的舌,一直顶到喉咙深处。这吻太深太激烈,带着点韩文清手里的大漠孤烟那种一往无前的冲劲,叶修只觉得整个口腔都快被韩文清这条舌头给占满了,撑得他腮帮子酸疼还喘不过气,眼睛里都在冒金星。还好韩文清在他窒息前放开了他,仗着自己常年晨跑身体素质好,居高临下露出了一个有些高深莫测的表情。
一瞬间叶修以为韩文清在嘲笑他的肺活量。
下一秒他就知道他错了。
“现在呢?”韩文清用膝盖分开叶修两条腿顶在他胯间,“不给干,那你自己解决?”
原来韩文清在嘲笑他因为自己一个吻就硬了!这是罪魁祸首该干的事么!!
都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彼此间会越来越像,韩文清学会了叶修的嘲讽,而叶修倒是学会了韩文清的不服输——
“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谁说有了男朋友就不能靠右手。”
韩文清是真没见过叶修自慰,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哪用得着这个,而且他们也没有那种举着电话听对方声音撸的奇怪癖好,这会儿说实在的有那么一点好奇,韩文清不否认,坐直了身子冲叶修一扬下巴,意思是你来,我看着。
——其实这场面有一点像看人切手指头的黑道老大……
这挺耻的事叶修做起来倒一点都不觉得臊,大咧咧地脱了内裤,两腿支起来往床头一靠,握着自己的下体套弄。他手生得太好看,连握着老二都那么赏心悦目,无论是韩文清的,还是他自己的。他虽说早就成了脱团狗,但无奈两人异地,纾解欲望的活动多半还得靠自己,多年下来也算做的得心应手无比熟稔,甚至还带着一点平日里不曾见过的旖旎风情。
还挺骚包的,韩文清想。
他手上的动作渐渐加快,性器顶端汩汩分泌出的液体沿着柱身流下来,又被手指抹开,染上情欲的喘息一声重过一声。
“嗯……嗯……哈……”
湿润的鼻音在静谧的房间里听起来有种特别的情色暧昧,韩文清有点按耐不住,喉咙发干,下身硬得有些疼。
叶修换了只手,有意无意地瞟了韩文清一眼,又偏过头,手抬起来挡在唇边,牙齿轻咬着手腕内侧,眼睛半闭着,睫毛微微地抖。
“想什么呢?”韩文清问他。
“嗯……想……想你呗……”叶修嘴里还含着半个手腕,声音黏腻而模糊,像融化了的冰激凌,甜,让人看着就像吃掉他。
韩文清一把扯开叶修挡在嘴边的手吻上去,顺势接管了他手上的动作,两人的性器贴在一处,摩擦出灼人的热度,动作因急切略显粗暴,一波波涌上大脑皮层的快感热辣而刺激,带着一种酥麻的刺痛感,如触电一般的兴奋。叶修伸出手环住韩文清的脖颈,张开嘴回应他的吻,还顺势挺了挺腰往他手心里送。快要射出来的时候韩文清用手指堵住了顶端的马眼,直到韩文清也射的时候才一起释放出来,两个人的精液混在一起沾了韩文清一手,黏腻腻湿哒哒的,还带着股淫靡的腥膻味。
韩文清看了叶修一眼,后者还仰在床上喘,颈侧滑下一滴汗,亮晶晶地流到锁骨,韩文清俯下身舔了一下,顺便吻了个红印子出来,刚要转身下床拿纸巾擦手,就被叶修架在他肩上的一条腿拦住了。
“快点,”叶修脚跟贴在他脊椎骨上,笑得像个嫖客大爷,“进来。”
操,这人怎么就这么会撩他!
正好替他省了挤润滑剂的工夫,韩文清一手扶着叶修的大腿根,一手借着精液的润滑推进去一个指节,滚热的肠壁贴上来,绞住手指卷进去。只有精液的润滑还是略显不足,穴口有些干涩,韩文清怕伤了他,缓慢地把手指往里推,偶尔曲起指节在内壁搔刮,叶修懒洋洋地哼了一声,听不出来是太舒服还是嫌太慢。少了润滑剂的触感更加真实,纵然他对这根手指已经熟悉到快要产生抵抗力的程度,可还是无法抑制地兴奋起来。
他和韩文清在一起七年,痒倒是不痒,就是没了刚搞在一起时的那种一点就着的热情,反倒多了些老夫老夫似的绵长。不过说来也是,两个三十来岁的人了,早过了胡闹的年纪,不像从前,趁着常规赛见一面上个床都剑拔弩张,总有一方像是带着被输掉了比赛泄愤的狠,非要在这第二个赛场上也拼个胜负出来。如今却是安分些了,整天聊天扯淡插科打诨,或者并肩坐着打荣耀,各玩各的相顾无言,却总有一个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的烟味,另一个总能在眼睛干涩发胀的时候接过对方递来的眼药水。以游戏为生与同性相爱的日子并没外人想的那么离经叛道,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来爱罢了。
时间稀释了冲动,风化了棱角,蒸干了多余的欲望让溶于彼此血液里的默契和温存凝结下来,如透明的晶体一样纯粹却闪亮。叶修抱怨过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像两个老头子一样索然寡味。
——可他其实不介意就这么和韩文清过一辈子。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叶修失声叫了出来,塞在后穴的手指变为三根,碾着前列腺擦过去,剧烈的快感把他拽回现实,刚回过神就看见韩文清正黑着个脸瞪他。
韩文清另一只手贴着他的腰线一路摸上去,在胸前揉了两把,捏住一侧的乳尖。有点疼,换来叶修一声有些难耐的呻吟。
“想什么呢?”韩文清有点不太高兴似的,毕竟在床上开小差这种事不是哪个男人都受得了的。
“没想什么,走神了。”叶修从上一秒龇牙咧嘴的表情里硬是挤出了一个笑,“老韩你别这么看着我,我都快萎了。”
也就叶修能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嘲讽,他现在简直像一条被人按在砧板上朝不保夕的鱼,等着执刀的韩文清把他开膛破肚去鳃刮鳞,炖成一锅鲜香可口的好鱼汤。
“行了别磨蹭了,进来吧。”还真没见过这么急着下锅的鱼。
韩文清从善如流地抽了手指换自己捅进去,一下子捅进去一半。没润滑没带套,彼此贴合的触感太过清晰,甬道瞬间收缩,内壁裹着性器卷进深处,像是直抵漩涡的中心一样。
太紧。
“……你放松点……”
“……我放松……”——他们也算是有默契。
韩文清一手按着叶修肩膀一手扶在他腰上,慢慢往里送,肠壁分泌出少许液体让这个过程不那么艰难,但韩文清还是有意放慢了速度,性器辗转着慢慢磨进去,他也快忍到极点,这一晚上被叶修撩出来的欲火压在他心底里烧得难受,于是他也不想让叶修太好受。
“嗯……再……深点……啊——”
最后一点他一口气戗进去,叶修没提防,被撞了个措手不及。之后韩文清就开始掐着他的腰抽插起来,大开大合,一面往深处插一面把人带向自己,如叶修所愿朝向最深处顶弄。肉体相撞发出响亮的啪啪声,与叶修断断续续的呻吟、韩文清混浊而低沉的喘息交杂,回荡在房间里。
韩文清的唇沿着叶修胸前一路吻上去,留下一片绯红的吻痕,漫过锁骨,绕上脖颈,咬着他的喉结下巴耳垂,吻过眉梢眼角鼻尖,偏偏不去碰他的唇。叶修不耐烦,扳过韩文清的脸吻上去。平日里的懒散一扫而空,柔韧的舌尖钻进口腔,沿着齿列细细扫过一圈才去挑逗他的舌,立刻就被韩文清噙着不放,叶修也不示弱,攻城略地横冲直撞,吻了一会脸颊酸疼,正巧韩文清有意无意地顶在要紧的地方,叶修腰一软,唇瓣错开,连出一道晶莹的银线。
叶修挂在韩文清脖子上喘:“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的腹肌……是不是都是这么练出来的……”
韩文清握住他硬得发胀的下身,手指拂过柱身表面贲张的血管,指尖的薄茧放大了摩擦的触感,快感剧烈而刺激,下身配合着快速抽插,叶修快被他撞散了,呻吟声愈发肆无忌惮,脑内一片空白,颤抖着交代在韩文清手心里,后穴随即绞紧,韩文清本想退出来,反倒被叶修拉住,也跟着缴械射在他身体里。
高潮的余韵还未消褪,韩文清还保持着插入的状态撑在叶修上面,额角的汗水滴下来落在叶修脸颊上,叶修偏过头擦了一下,看见他枕头旁边相依为命的安全套和润滑剂——韩文清特意翻出来糊了他一脸,结果根本没用上。
叶修朝那玩意努努嘴,意思你这真是多此一举。
韩文清没看明白,“再来一次?”
“……”叶修一掌拍在他肩上,韩文清借势退出去。像被拔走个塞子似的,精液从来不及闭合的穴口流出,这场面看起来香艳又羞耻,叶修却不在意,直接站起来,动了动腰,不疼,还能走。“再来个屁,都几点了,你明天不训练了?”
他抱着肩靠在浴室门框冲着韩文清一挑眉,后者摇摇头,他便自己进去了。
韩文清把一塌糊涂的床单抽出来扔一边,从柜子里取了张新的铺上,想了想又拿了条薄毯子,一并扔在床上,从地上捡起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高两度。坐了一会儿困劲上来,昏昏沉沉地一头栽在床上。
快睡着的时候感觉有人裹着毯子钻进他怀里,他抬手摸了摸那人头发,吹干了,还好。
“还冷么?”韩文清闭着眼,迷迷糊糊地问。
“不冷了。”
“那就行……”